
柬埔寨这盘大国博弈棋,最近彻底变了味。洪玛奈高调拥抱美国,军事、经贸合作全面铺开,动作快得让整个东南亚都瞠目结舌。这位西点军校毕业的“少帅”,正亲手改写父亲洪森用三十八年心血铺就的外交路线,一场关乎柬埔寨未来的豪赌,已然拉开序幕。
洪森这辈子,简直是在刀尖上跳了一辈子舞。从红色高棉的血雨腥风中死里逃生,在越南扶持下上台,又在中美等大国夹缝中左右腾挪三十八年,不仅稳稳掌权,还能把权力平稳交到儿子手里,这政治手腕放眼东南亚都没几人能及。老爷子的外交逻辑简单粗暴却无比务实——谁能让柬埔寨吃饱饭、搞发展,谁就是真朋友。要修路、建港口,找中国;要搞基建、促经济,还是找中国。靠着这套路子,柬埔寨这些年经济增速在东南亚一直名列前茅,日子过得相当滋润。
可洪玛奈这位少帅,和父亲的路数完全不一样。十八岁就踏入美国西点军校,那可是美军将领的摇篮,毕业后又在纽约大学读经济学硕士,还在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拿下博士学位,在西方精英圈子里泡了几十年,脑子里装的全是西方那套外交理论。洪森信奉“抱大腿”求稳,洪玛奈却一门心思琢磨“分散风险”,老爷子觉得鸡蛋放一个篮子安稳,儿子却天天焦虑篮子翻了怎么办。上台没多久就抛出“五角战略”,嘴上喊着可持续发展,实际上就是想多找几个靠山,这种代际思维差异,说到底就是经历不同。洪森从战火里爬出来,深知乱世中有口饭吃比啥都重要;洪玛奈在西方校园长大,满脑子都是大国竞争下小国要两边下注的理论,可书本上的道理,到了现实博弈里往往是另一番景象。
光有想法还不够,真正逼洪玛奈动真格的,是美国架在柬埔寨脖子上的关税铡刀。最近,美国突然对柬埔寨光伏产品下狠手,惩罚性关税一加就是三千多个百分点,要知道柬埔寨九成光伏组件都销往美国,这一刀下去,整条光伏产业链直接被砍断,工厂成片停工,工人大批失业,外资疯狂撤离,连锁反应来得又快又猛。雪上加霜的是,欧盟那边的普惠制待遇续签也一拖再拖,柬埔寨的支柱产业纺织业眼看也要出大问题。世界银行给出的预测惨不忍睹,柬埔寨今年经济增速比去年足足掉了一个多百分点,金边政府彻底慌了神。
洪玛奈没别的选择,要么硬扛着看着经济崩盘,要么低头跟美国谈条件。柬埔寨这体量,硬扛根本不现实,只能选择后者。谈判桌上,柬方被迫把关税从36%降到19%,还得对美国商品实行零关税,等于把自家市场大门完全敞开,甚至还得掏出八亿美元买十架波音737 MAX飞机,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亏,但为了活下去,也只能咬牙答应。有人骂他“卖国”,可谁又知道,柬埔寨背着126亿美元公共债务,GDP还不到三百亿美元,在关税战面前,小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,这哪里是战略抉择,分明是被逼到墙角的无奈自救。
经济上的窟窿太大,洪玛奈只能在军事上继续向美国让步,以此换取更多筹码。最近,美国突然宣布解除对柬埔寨的武器禁运,四年前禁运时说柬埔寨“人权有问题、过度依赖中国军事援助”,如今解禁却改口称柬埔寨“致力于和平与安全”,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背后的算盘谁都看得明白。紧接着,中断八年的“吴哥哨兵”联合军演也宣布重启,2017年金边主动叫停演习,就是不想在中美之间选边站,现在重新恢复,等于把八年前的立场彻底推翻。演习内容看着温和,就是地面协调和灾害响应,可配套动作一个比一个狠:西点军校的培训名额大幅增加,计划每年送五十名柬埔寨军官赴美深造;洛克希德·马丁公司带着轻型装甲车合同找上门;连军事情报共享渠道都在悄悄打通。美国人这是想通过培训、装备、演习三管齐下,慢慢改变柬埔寨军队的“认知坐标”,今天去西点受训的军官,十年后可能就是柬军的中高层,长期泡在美式军事体系里,战略思维自然会向美国靠拢。
云壤海军基地的变化更是耐人寻味,这个原本由中方援建扩展的基地,今年4月完工后,柬方就宣布向“所有友好国家”开放,话音刚落,美国军舰就来了,日本自卫队舰艇也获准停靠。金边政府嘴上喊着“主权完整、自主决策”,实际却是把战略要地的钥匙复制了好几把。去年12月,美国“萨凡纳”号巡洋舰时隔八年首次访问西哈努克港,那几乎就是个明确的信号弹,半年后武器禁运解除、军演重启、培训扩容,每一步都踩得精准无比,华盛顿的布局能力,确实不容小觑。
所有的战略布局,都得经得住现实的考验,最近爆发的泰柬边境冲突,就是一场残酷的压力测试。12月7日,两国边境战火再起,泰国出动F-16战斗机,柬埔寨动用BM-21火箭炮,双方打得火光冲天,短短十几天就造成数十人丧生,近百万人流离失所,1000多所学校关闭,25万名师生受影响。危急时刻最能看清一个人的选择,洪玛奈第一通求助电话没打给传统伙伴中国,而是直接拨到了华盛顿。特朗普很快在社交媒体上高调宣布,泰柬双方已同意停火,可泰国压根不买账,明确拒绝执行停火,炮击和空袭照常进行,特朗普的调停承诺在现实面前碎得稀烂,洪玛奈押注美国能撑腰,结果发现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。
另一边的变化更值得深思,中国这边没有激烈谴责,也没有公开批评,一切都在沉默中悄然改变。新的基建项目审批明显放缓,西哈努克港的华人商户开始大量撤离,中国游客数量急剧减少。信任这东西,流失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。有柬埔寨学者说得很实在,中国永远是第一位的,只要美国不逼柬埔寨放弃与中国的关系,柬方可以和美国接触,这话里满是两边讨好的无奈。可大国博弈最残酷的地方就在这,小国最忌讳的就是摇摆不定。洪玛奈想用西方精英思维玩平衡术,在中美之间左右逢源,却忘了柬埔寨既没有强大的工业体系,也没有足够的国际话语权,这种体量的国家想在大国之间游刃有余,简直是一厢情愿。
洪森用三十八年积累的政治资源和外交信誉,洪玛奈试图用西方那套理论重新定义,这步棋走得确实够大胆。是打开新局面,还是把自己逼进死胡同,答案或许很快就会揭晓。柬埔寨正站在十字路口,而这选择的后果,终将由整个国家和人民来承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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